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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多CP】禽兽

第140章

季白看着手上的那页纸，短短两行文字，就包括了一个25岁女人短短的一生，18岁被换亲嫁人，不到20岁生子，23岁外出打工，从此一去不回，没人在意她的下落，最多提起时骂两句嫌贫爱富不要脸，直到十几年后警察上门提取DNA，家人仍然一脸的冷漠，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亲人已经化成一具白骨，在水泥中被封禁了十年，甚至完全不配合警方收集资料，仿佛那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女人，不配再被提起，一个女人就这样默默的消失了，无人报案，无人在意。

“我们在意。”季白默默自语，把那页纸放进白骨案的文件盒里，尸骨身份确认，于案件没有太大的帮助，但追查她打工的轨迹，有了新的线索。

打工介绍人，女，50岁，有拐卖前科，已刑满释放，在镇上有门面房，靠收租和开麻将馆，生活富足，儿孙满堂，看起来只是个慈祥的老太太，见到警察上门也没有丝毫慌乱，毫不在乎的说当年的案子早就判过了，十几年前经手“介绍”出去多少人，都在案卷里，其他的什么都记不得了，没证据不要再来找她，自己现在可是“良民”。

“妈的，什么打工介绍人，就是个人贩子，为了几千几万块就毁人一生，才判五年，怎么不能按拐卖人数叠加，让她老死在牢里。”刘彻做了几年基层民警，和邻里关系特别好，最恨这种拐子，拐一人毁全家，人贩子的口供让他恨得牙痒，差点把文件纸给撕了。

“算了吧，那国家还得一直养着她，给她看病养老，老了还得把屎把尿，占用国家资源。”赵祯也只能这样安慰刘彻了，他俩接任务出外勤，从受害人的小山村到人贩子的乡里，和当地的基层民警一起，走访了成百上千人，这辈子都没记过这么多口供，最后的结果却让他们唏嘘。

季白倒没觉得这一趟是无用功，至少明确了死者身份，也大概能猜到她的活动轨迹，下一步就是顺着人贩子当年的贩卖记录，去找当年从她手里卖出去的幸存者，看看有没有人记得死者。

案件有了进展，季白这里人手紧张，准备招回明楼和明诚，让他们跟进线索，需要排查的量太大了，基层民警也有自己的日常工作，刑警队能上的就得自己上，早一天把线索收集回来，就能早一天破案。

明楼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，再看了一眼前方明台和于曼丽的车，他和明诚现在离开，就意味着明台和于曼丽要自己行动了，如果有什么意外，连接应的人都没有。

“大哥，你回去，我继续跟着他们。”明诚看明楼左右为难的样子，主动提议两人分开行动，明楼摇摇头，孩子大了，总要让他独立的，自己不可能一直护着，“通知他们一声，我们有其他任务，让他们自己小心，安全第一。”

明台接到明诚和明楼不再跟着自己的消息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，于曼丽单手把着方向盘，右手拍在明台的脸上，把他的脑筋给扭回来，“工作呢，专心点，楼哥他们只是后备，我们才是一队，盯着目标，我要开车，全靠你了。”

“是，收到。”明台抹了一把手心的汗，又紧张又兴奋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车流中的目标车辆，又觉得这样太显眼了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，这样可以肆无忌惮的盯梢了。

明楼和明诚返回警局，接手新的任务，当年的舞厅老板已经找到，兜兜转转，他居然就在本市，被带回了警局，这种黑白通吃的老油条，当然要明楼出马。

“大哥，我觉得三哥把你当镇山法宝了，最难审的人，全交给你来撬。”虽然便装也可以提审嫌疑犯，但明楼特地拉着明诚换上了全套警服，肩章领带一丝不苟，上台领军功章也不过如此了。

“今天由你主审，我配合和记录。”明楼嫌弃的拉上蓝色领带的拉链，这种方便是方便了，但少了板型，也缺乏一种仪式感，他颇为怀念年轻时手把手教明诚系领带结的时光，犹记当时才到自己肩膀高的明诚，费力的踮着脚为自己系领带的样子。

“我啊。”明诚知道明楼在找机会锻炼自己，以后形形色色的犯人都有可能遇上，现在正是积累经验的好时机，他拿出银色领带夹给明楼带上，“我尽力，大哥帮我把关。”

“不是尽力，是一定。”明楼走到落地镜面前整理仪容仪表，拿起帽子端正戴好，刚打开更衣室的门，明诚就过来一手按到门上，把房门又给关上了。

“那我需要一点动力。”明诚轻笑着看向明楼，好象这是第一次他俩都穿着这么正式的警服，彼此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，看得明诚忍不住舔了舔嘴唇，冲明楼挑了挑眉。

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

“跟谁学谁嘛，而且这里是除了厕所，局里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，大哥不会想去厕所吧。”

明楼略有点犹豫，这身警服让他有点拘谨，不过，还等不到他退缩，明诚已经凑了过来，还没碰到他，两人的警帽就撞到了一起，同时翘了起来。

“看吧，你小子……唔……”明楼取下警帽，顺手整理了下被帽子压乱的发型，才抬手，明诚就摘了警帽上前衔住了他的唇。

这段时间上班回家都有明台在身边碍眼，明楼也很久没和明诚如此亲密拥吻了，这下哪里还忍得住，马上抱住明诚，反客为主，两人唇齿交缠，好似一场激烈的厮杀，谁也不愿落于下风。

这个吻极尽温柔缠绵又充满了互相较量，明诚刚开始象一只讨好的小猫，渐渐变成了两只野兽在撕咬，两人都渐渐沉醉在这火热的拥吻中，还是明楼先清醒过来，抓住明诚的肩膀，将他推开，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边的一缕唾液，“好了，适可而止，适可而止。”

“遵命。”明诚用拇指擦过自己的嘴唇，重新戴好警帽，出门前再检查了一遍，看着镜中的明楼和自己说：“这次我保证，是一定！”